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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常州文人畫凸現(xiàn)的審美精神時間:2002-01-10文章作者:尚輝常州自古就是個文化重鎮(zhèn),自然也是出書畫家的地方。宋代,倡導文人畫的蘇東坡曾10余次蒞臨此地并終老常州,他政治上的對手、古文大家王安石也曾官任常州知府;在明清兩朝不僅有唐順之、段玉裁兩位文學、文字學大師揮灑自如的行草,不僅有惲向、湯貽芬簡淡蕭散的山水,而且有惲南田以沒骨花卉開創(chuàng)的常州畫派,一洗時風,獨開生面;20世紀的“海派”書畫家也多出之于此,如顧麟士、馮超然、湯滌、張石園、錢名山、龔鐵梅、房少臣、謝稚柳等,當然,最為人們熟知也最有個性光彩的還是劉海粟。在文化類型上,這座“東南無匹儔”的古城無疑屬于典型的吳文化圈,小橋流水、細雨繾綣、吳儂軟語、江南絲竹所打造的審美心理與藝術特征,都離不開清秀、靜雅、空靈的審美范疇,這似乎完全可以在惲南田沒骨花卉灑脫而飄逸的作品中直呈出來。因此,自古至今,常州畫家雖然存在著藝術個性上的區(qū)別,但都不出典雅秀潤一類。傳統(tǒng)深厚、氣質雅潤是地緣文化的財富,但也限制了藝術創(chuàng)造上的破圍。于是在20世紀后10年,富有勇氣的常州書畫院的畫家們開始探尋走出地緣文化審美類型限制的道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們似乎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西北那壯闊的雄關漫道、那渾莽的漠上長云、那繁復擁塞的黃土梁塬、那詭異神秘的青藏雪域。在江可群、言亢達和周俊煒等人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們是怎樣把自己的藝術個性依托在對于西北審美客體的真實感受上。無論江可群的《綠塬莽莽》、《國脈》,還是言亢達的《昆侖在呼喚》、《黃河晨渡》和《黃河奔流去無聲》,抑或周俊煒的《藏北人物》與《陜北大馬市圖》,他們的畫面沒有江南山水的飛瀑流泉、修林茂竹、粉墻黛瓦、玉女橫笛,而是橫斷峭壁的巨巖深壑、方形山頂?shù)耐临|平坡以及粗獷質樸的具有醇厚民俗風情的人物形象與個性氣質。他們的難點,一方面在于怎樣在有限的西北審美體驗中不斷深化感受的真實性。另一方面則是怎樣從傳統(tǒng)筆墨中分解、整合、創(chuàng)造出符合西北地貌特征與風土人物表達的筆墨語言,并將這種筆墨語言升華為個性才情和精神境界的載體。他們的探索,無疑為吳文化地域的審美肌體注入了遼闊蒼茫、渾厚質樸的審美基因,從而為地緣文化的發(fā)展帶來清新的活力。的確,在這個群體中可以看到,作為老一輩的房師田的山水,與古人相比,她少了陳陳相因的迂腐味,與時風相較,她多了扎實而精到的筆力墨趣和靜水流深的文化底蘊。作為對自己周遭生活的描繪,作為常州畫派的遺緒,司馬連義、趙治平、李嘯東和周平等人的花鳥畫基本定位在工寫結合上,他們一方面是以傳統(tǒng)沒骨畫法為起點,色墨混融,涉筆成趣,注重物性的體味與人性的傳達;另一方面自覺追求現(xiàn)代審美視覺節(jié)奏的整合,花鳥造型與畫面結構尋求一種節(jié)奏性的韻律感和構成意識。實際上,他們這種對造型、光影、色彩等視覺形式的追求,對水彩、油畫、版畫等藝術語言的借鑒,都已遠遠超出常州畫派乃至傳統(tǒng)中國畫的審美邊界,而有限度地吸納、移用了異質文化與現(xiàn)代文化的審美趣味。雖然他們與走向西北地緣的探索有所區(qū)別而偏向語言的角度,但在更廣泛的意義上,言說了拓寬地緣文化審美邊界的必然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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