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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珠子的人:手串制作有一套
時間:2015/11/6 文章來源:古典工藝家具 作者湯石香
在坊間,手串制作多以作坊的形式存在,幾臺機器,兩三個人就可以順下手串制作的一整個流程。
手串制作也稱“車珠子”,一般來說有三種方法。
一種是純手工,用刀一點一點地削出一顆顆珠子,據(jù)說北京的一個匠人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但這樣方法不但耗時,還對手藝有著非常高的要求,用刀把珠子削成非常規(guī)則的圓絕非一日之功 。
一種是純機械,把差不多大小的木條放進(jìn)機器里,就可以自動車成一顆顆的珠子,自動打孔,不需人力。但這種純機械方法做出來的珠子工藝不夠細(xì),品相不好,所以一般都是用來生產(chǎn)大批量的廉價珠子,賣給寺廟或者一些旅游地點當(dāng)做紀(jì)念品販賣。
最后一種介乎兩者之間,半手工半機械。從木材到珠子,大致需要五個步驟(見下頁圖解)。把木材車成正方體木塊(或圓柱形),打孔,木塊磨成圓形,打磨,串線。全程機械與手工結(jié)合。我們的拍攝對象仙源作坊用的就是最后一種。
仙源的手串作坊里是滿眼的紅色。小葉紫檀的粉末鋪天蓋地,機器、工人身上的工作服、燈罩,連黑色落地扇的扇葉都被染成了紅色。紅色粉末隨著鏘鏘的機械聲,飄散在空氣中。大大的電風(fēng)扇卷著紅色的粉末飄在空氣中,幾個工人埋頭在機器前。
粗磨的工人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本地人。全程安靜、專注,在我們的攝影機下自若而嫻熟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拿、放、轉(zhuǎn),一氣呵成,沒有東張西望,沒有捶腰頓足走動,仿佛眼前只有這一臺機器和眼前的方塊。
精磨的工人是個中間的婦女,看上起很健壯。用砂紙打磨常都是正臉對著飄揚的粉塵,所以戴上了醫(yī)用口罩。兩只手的拇指到中指都纏上了黑色的膠布,以防打磨時傷到手指。健談,看到在一邊觀看的我們熱情攀談,邊操作邊解說。
兩個工人都有兩年以上的經(jīng)驗。一二三四五,看著工人們做起來動作感覺利落,但這簡單嫻熟背后是實打?qū)嵉臒o數(shù)次重復(fù)出來的累積?;馃岬氖执袌霰澈?,就是這些人冷靜的無數(shù)次相同動作的重復(fù)。
車珠子流程
1切割
切割木材是第一步。如果要做的是1.0的珠子,就得先把木塊車成寬高是1.2的長木條,然后把木條車成一塊塊,長寬高都是1.2的正方體。木塊在一遍遍推拉切割之后,變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正方體方塊。
大口徑珠子的做法和小珠子不同。通常是把整塊的木材先車好高度,然后畫上圓,再用機器切成圓柱。木材最外圈畫著的銀線下,是開裂的痕跡,原是黑色的。做珠子時需要避開這些裂痕。所以也用銀色的筆描上,以免不小心圈了進(jìn)去。
2打孔
在木塊的順紋面打孔,這樣出來的珠子戴在手上才會是順著圈的橫紋。中心點也得找好,太偏磨出來的珠子就小了。一個木塊通常需要打上下打兩下孔,底座有個小釘子,翻面的時候照著釘子的印記就不用擔(dān)心孔打不到一塊。
3粗磨
把切好的小方塊插孔駕著,堪堪碰著底下的金屬圓環(huán)。工人轉(zhuǎn)動手把,圓環(huán)就會慢慢把方塊磨成球體。機器是以前做珠寶的機器,打磨的時候力道和速度都要控制,一不小心珠子就做廢了。所以招工的時候找的都是有兩年以上經(jīng)驗的工人。十多秒,珠子就磨成了圓形,這比沒機械以前,把珠子放進(jìn)鐵盤里,用水、沙子、米糠、麥麩、鋸末一點一點地磨成珠子要快多了。
4精磨
粗加工好的珠子對著孔插到機器的長針上,機械上的長刺是轉(zhuǎn)動的,帶著珠子轉(zhuǎn)起來。工人用砂紙貼著珠子就可以自動打磨。主要注意的是力度和方向,不熟練的工人常常會磨偏磨過,磨出來的珠子就不是一個正的球體。這個程序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需要用不同的砂紙重復(fù)很多遍。最開始用180目砂紙,磨過一遍后,再而240目、320目、400目,一遍一遍按照程序打磨到精細(xì)。好的料子也可以磨到3000目,料子越好,工就越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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