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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桌是文人的戰(zhàn)場
時間:2017/3/17 文章來源:新浪收藏 譚向東
自去年歲末開始,隨著紐約佳士得春拍的臨近,安思遠先生的曝光率極高。微博微信處處可見安先生的豪宅及藏品,多家自媒體競相將其專場拍品悉數曝光,然而卻僅僅標注個價格了事。我不太喜歡這種快餐文化,無異于焚琴煮鶴,暴殄天物。佳肴,需要一道一道細細的咀嚼,方得美味繞舌之愉。
被譽為“中國古董教父”和“明朝之王”的安思遠,其在中國家具收藏的貢獻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安先生1970年出版的《中國家具》,成為那個年代收藏家選擇家具古董的范本。而其身后留下的明清家具收藏,將在本月17和18號分別拍出。首場《第一部分:重要珍藏 ─ 包括印度、喜馬拉雅及東南亞工藝精品,以及中國與日本工藝精品》,是重中之重的58件拍品,其中明式黃花梨家具共9件。
僅看圖片,很難發(fā)現這件條桌的秘密。黃花梨有束腰活面棋桌,高84.8長125.8寬73.8厘米,是香港著名收藏家黑洪祿先生,在1989年安思遠先生60歲生日時所贈送的禮物。
棋桌在唐代就已出現,隨著西方傳入的雙陸棋漸漸流行,在高坐家具尚未完全定型時,雙陸棋桌就作為專用家具進入人們的生活。除了日本正倉院保留有唐代雙陸棋桌棋盤外,新疆阿斯塔納也出土有唐代嵌紫檀的雙陸棋桌。
由明入清,雙陸棋的博彩作用日益加重,康熙至乾隆年間為整飭民風,朝廷命令禁賭,雙陸博彩進而轉入地下活動,隱蔽式的多功能棋桌應運而生。
明式黃花梨棋桌,在美國三家博物館有藏。分別是明尼阿波利斯、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以及費城藝術館。安思遠1970年所著《中國家具》圖版73號四面平棋桌、74號夾頭榫式側雙棖活面棋桌,分別入藏費城及克利夫蘭。
上述棋桌具為長方形,而北京籍的兩位收藏家,各藏有一件黃花梨和紫檀棋桌,則都是方形。黃花梨的是前幾年嘉木堂的重器,而紫檀的則是香港黎氏舊藏。另外諸多名家手中都藏有類似棋桌,如葉成耀先生、徐展堂先生、洪建生夫婦、以及兩依。
值得一提的是海巖先生的櫚園黃花梨藝術館,藏有一件高束腰炕桌式棋桌,則是更為少見。(另一例見洪氏所藏)
雙層桌面,上層與同類條桌無異。掀開則是豐富的內含。桌面中間挖空,下沉的空間可置雙陸,蓋面則是圍棋象棋兩面棋盤。棋盤兩側上下封閉,中間挖圓孔,設圓罐,可放黑白旗子。另設抽屜,用于象棋子的存放。
下層桌面四角設白銅卯眼,用于上層桌面的定位,心思縝密的設計。
這棋桌有別于其他同類的,是雙面棋盤的可折疊。按說固定使用的話,或可不需要折疊的設計。想必是棋桌的主人酷愛弈道,即便外出,也是枰不離手,隨時較量。
需要注意的是抽屜,依桌面的寬度,兩側空間隔著圍棋罐的部分,足夠設置雙面四格抽屜。而佳士得圖錄說明中,似乎只提到一對抽屜,不知何故。
棋桌之于文人,則是理想中的戰(zhàn)場。自古文人多寂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諸藝,除對弈一藝,其余皆可獨享。雖說文無第一,高傲的文人墨客不屑于爭先,但畢竟是凡人,無法決絕好勝之心。
似辛棄疾那般上馬馳騁邊關斬敵,下馬吟詠揮毫填詞的文武雙絕,究竟是極少數。更多的文人罕有喜愛激烈對抗的。而下棋,最是能滿足文人偶發(fā)的爭強好勝之心。雖是兵戎相見,卻“相對終無語,爭先各有心”。這樣含蓄的廝殺,即可盡道風流,又不聞金戈鐵馬之聲。豪邁壯闊似“劍氣縱橫鐵騎鳴,乾坤百戰(zhàn)紀征程”,清雅閑適如“微風動窗日光入,簾影欲亂楸枰文”。萬般情愫,縱橫指尖,任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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