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博會的文化應該得到傳承![]()
陳履生 世界博覽會在160年前被稱為“萬國博覽會”,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名字,“萬國”的數(shù)量之多,令人為之感嘆。今天說起“萬國博覽會”感覺是一種歷史的遙望,“萬國”在具體中的抽象,比起“世界”在抽象中的具體,好像其間的不同就是一種歷史感的差異。“世界”包攬“萬國”,而“萬國”則遠遠超過世界的容量。世博會和奧運會一樣就是這樣用歷史的延續(xù)完善了今天的體系,像人們看到了“世界”的準確性一樣,不再會有“萬國”的模糊猜想。 1851年,英國倫敦舉辦了首屆萬國博覽會,它給人們留下的是一個永久的記憶,而賦予這個記憶以具體內容的是,用博覽會的盈余,歷時6年建成了“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初名“南肯盛頓博物館”)這樣一座世界上著名的博物館。這一屆博覽會為英國奠定了兩個博物館的藏品基礎,除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之外,還有1853年建立的肯盛頓科學技術博物館。雖然只有一位中國廣東的商人徐榮村參加了首屆博覽會,并獨得金、銀大獎,可是,因為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的存在,得以保存了大量的與中國相關的文物和藝術品,成為我們今天研究18世紀以來中外美術交流以及藝術上中西融合的重要資料。 從1860年開始,該館相繼收藏了一批中國畫家的作品,但不是人們通常認識的“中國畫”,其主要特點為:1、題材反映士農工商和鄉(xiāng)土風情;2、畫法非中非西。在這些不同類型的畫中,與人物相關的風俗畫大致還保留有與輪廓相關的線條,看得出是出自中國畫家之手,然而,卻有明暗、透視等一些與西方藝術科學相關的方法;在與風景相關的風俗畫中,已全然不同于中國的山水畫,又不同于西方的風景畫。兩者的“寫真”特點主要記錄了制絲、制瓷、制茶的過程,所反映的是英國人對當時廣東風情的一種獵奇——絲、瓷、茶對于當時的英國人來說,其產生的過程幾乎是一種神奇的幻想,所以,有必要通過繪畫的方式來記錄生產和制作的過程,以向皇室及公眾匯報。至于其它一些像植物標本的繪畫就更不同于中國的花鳥畫,全然沒有中國花鳥畫的神韻和意趣。這些繪畫因為明確的功用性而徹底消解了中國繪畫的“寫意”精神。顯然,英國人其間的輔導以及對于畫的具體要求,促使了當時廣東畫家的積極努力。那么,由此展開的問題是,在18世紀中葉出現(xiàn)的這樣一種被稱為“水彩畫”的不中不西的繪畫風格,為什么沒有完全學習英國的水彩畫,而廣東畫家是如何改變已有的畫法而創(chuàng)造出這種不中不西的畫法——這是首屆世博會帶給我們的謎。如果沒有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就沒有該館自1860年開始的對于中國題材繪畫的收藏。 由此可見,從首屆世博會開始的通過世博對文化和藝術產生的影響,完全超出了始初的預想,而世博會給于文化和藝術上的貢獻,應該成為我們今天認識世博的一個重要方面,其中世博給于后世的遺存也應該是一個重要的考量。1970年,日本大阪的世博會之后,貝聿銘設計的臺灣館以及臺灣雕塑家楊英風為臺灣館專門創(chuàng)作的《鳳凰來儀》大型雕塑,都沒有得到保留,成為永久的遺憾。今天,上海世博會是世博會歷史上第一次在中國舉辦的盛會,它將為國人遺留什么物質的和精神的遺產,則是大家的期待。回頭再看160年前酷愛藝術的英國維多利亞女王以及阿爾伯特親王的示范,能否影響到今人,也是對世博會體系的考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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