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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風云無盡
16:9風云無盡 開幕時間:2021/07/31 開始時間:2021/07/31 結(jié)束時間:2021/08/22 展覽地點:星空間 展覽地址:北京市朝陽區(qū)酒仙橋路2號798藝術區(qū)797東街A05 策展人:王將 參展藝術家:劉海辰 主辦單位:星空間 星空間榮幸地宣布,將于2021年7月31日至8月22日呈現(xiàn)藝術家劉海辰的第二次個展《16:9 風云無盡》。展覽由策展人王將策劃,將展出劉海辰近兩年創(chuàng)作的布面與紙本繪畫。 劉海辰對“風景”這一經(jīng)典繪畫主題進行著持續(xù)而深入的實驗。其新近作品一改舊作深沉濃烈的基調(diào),顯露出超然的浪漫氣質(zhì)。北方的記憶是他的創(chuàng)作起點,他亦從廣域奇觀所留下的心靈印記中尋找靈感。其繪畫表現(xiàn)了人與自然力量的交織,可作為現(xiàn)實世界中博弈、對抗與征服的故事之象征。尤為顯著的是,超寬的幅面在其近作中反復出現(xiàn),這緣于16:9電影畫面所帶來的啟示。寬廣的視閾增強了視覺的沉浸感,強烈的光色渲染出場景的戲劇性。 劉海辰的風景繪畫,在錯覺性的畫面中強調(diào)“手感”,這與當下繪畫熱衷扁平化或影像感的偏好拉開了距離。這種取向可以追溯到董希文筆下色彩明麗、氣象宏遠的異域風光。而他在創(chuàng)作中發(fā)展出一種描繪個體心理現(xiàn)實,并頗具象征性語言和浪漫主義氣質(zhì)的繪畫風格,其作品里奇幻宏大的景觀為觀眾打開了一個新視域。如果把三十多年來具有中央美院背景且活躍在當代藝術界的畫家作為一個觀察序列,劉海辰的繪畫或?qū)槲覀儙硇碌年P注點。 展覽以“16:9 風云無盡”為題,喻示了一種新世界的視覺經(jīng)驗,亦指出了畫家在繪畫上保持的充沛激情和勃勃雄心。風云無盡,更點明了這些風景繪畫所隱含的象征意義——時代的變遷與命運的無常。 想象,它是本能的需求,它慰藉庸常生活中的心靈。我的繪畫就是對這個被忽視的想象重新勘定并找回它的意義,讓繪畫回到人性的真實。我的目的是探討和表現(xiàn)我對世界的感受。 ——劉海辰 16:9 風云無盡 文/王將 上世紀80年代末,劉海辰出生在河北張家口,一個溫帶季風氣候尤為顯著的城市。在那里,夏天高溫而多雨,冬季寒冷又漫長,加之地貌豐富,氣象多變,便孕生出奇麗的自然風光。城市郊野景色環(huán)繞,閃電湖、樺皮嶺、雞鳴山以及壩上草原,皆是他少年時代游目暢懷的去處,而這些地方也為其留下了許多人生故事。當他成長為一名畫家,北方的回憶,便成為了其創(chuàng)作線索的發(fā)軔點。他筆下的風景,源于自然奇觀在其心靈深處留下的印記。 荒野與風暴、江海與雨雪、叢林與火焰,是他創(chuàng)作中的常見主題,而其畫面則激發(fā)出豐富的感官體驗。面對這些風景,我們能夠感知到畫面中的風勢、濕度與氣溫。對無形事物的表現(xiàn),正是劉海辰繪畫實驗的重要取向,這也成為了其作品風格的顯著特點。他在風景中畫人,調(diào)控人與景的關系,表現(xiàn)出人與自然力量的交織,景觀富有強烈的神秘性和象征性。細心的觀眾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場景里的人有時面目模糊,有時形象鮮明。明確的形象必然具有深層的所指。這源于一種隱秘的表現(xiàn)策略,即由主題需求來選擇人物作為泛指抑或暗喻式的存在。無論是無名角色,還是政治人物,都在畫家的神秘之地成為了一種符號。那里有世界與時代的象征,卻并不存在具體的世俗故事,由此可見,這些風景超越了時空,又觀照時空。 劉海辰曾提到創(chuàng)作的最初動機:“90年代的北方小城充滿了發(fā)展緩慢和經(jīng)濟滯后的蕭條景象。相對于城市,自然更顯露出荒蠻之力,它的力量會激起人的荷爾蒙,或者讓人進入混亂的精神狀態(tài)。這是那個時代中社會情緒的映射。這種情緒也成為我創(chuàng)作中的美學趣味和畫面主題”。而在其近期創(chuàng)作中,畫家試圖將風景的象征性擴展到更為宏觀的視野中。一些莫名的景觀讓人聯(lián)想起澳洲大火,前蘇聯(lián)洪水,沼澤里的甘地,荒原上的普京……它們緣于記憶、想象與觀念的混合。這使其繪畫的意義更具多元性與延伸性。 畫家將心中景觀轉(zhuǎn)化為具有個人語言的畫面,依賴于恰當?shù)姆椒ㄅc嫻熟的技巧。在這一過程中,劉海辰收集與其印象匹配的圖像素材,將它們遴選、組合與改造,以一種張弛有度的方式來將圖像轉(zhuǎn)譯為富有表現(xiàn)性的畫面。他的風景繪畫常常呈現(xiàn)出一種廣闊的視野。緣于電影畫面帶來的啟示,16:9的寬幅比例,在他的近作中反復出現(xiàn),它是1980年代視覺科學所確認的人類視域范圍。他屢屢襲用這個數(shù)值作為其繪畫的平面要素,以此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強化自身對景觀印象的親歷感,調(diào)動意識在繪畫行為中進入沉浸狀態(tài)。劉海辰曾描述這種感覺:“我非常享受挑戰(zhàn)與技巧所帶來的快感,這讓我沉浸其中。我認為這是繪畫的生命力所在。當我描繪大尺幅、寬視閾的景觀時,這種快感也被極大地提升了”。畫家的表述偶合了契克森米哈所提出的沉浸理論(flow theory)。它可以推導出一種觀點,即畫家在創(chuàng)作中得到的快感影響了他的職業(yè)意志,高強度的“沉浸”是優(yōu)秀畫家應具備的素質(zhì)。沉浸,也以另一種意義發(fā)生在觀眾那里。寬廣的幅面和悠遠的視閾增強了觀眾凝視畫作時的代入感。當我們被它吸引,目光在自然景觀中游移,意識卻時常跟音樂與詩歌產(chǎn)生聯(lián)接。在這里,繪畫不只是有節(jié)制的擬象,它亦是形式元素譜寫出的旋律。這不止是觀眾可以獲得的感覺,也是畫家激發(fā)自身靈感的方式。音樂往往起到了催化劑般的效果,以至于觀者偶爾能在未覆蓋的畫面中發(fā)現(xiàn)他寫下的歌詞。 例如,在《來自霞光》(2021)邊緣上出現(xiàn)的句子:“光輝化爾語,風作吾之身”,其妙的是,這一歌詞本身就喻示了畫家筆下的自然。劉海辰曾充滿詩意地談及他的靈感:“音樂的魔力讓我找回了遺落的事物,記憶逐漸有了它的肉身,而繪畫也開始打扮自己”。這話讓人想起波德萊爾的名篇《通感》(“Correspondance”),他在此詩中表達了一種觀念,即,自然界的萬事萬物都彼此相聯(lián),它們以種種方式顯示著各自的存在,互為象征,組成了一座象征的森林,向人類發(fā)出了模糊難解的信息,只有詩人才能對此心領神會。他還指出了各種感官之間的聯(lián)覺關系,聲音可以使人看到顏色,顏色可以使人聞到芳香,芳香可以使人聽到聲音——在此,不妨把《通感》中的詩人換成畫家,無論是象征還是聯(lián)覺(Synesthesia),劉海辰的繪畫都出色地呈現(xiàn)了波德萊爾的詩義。這種成功不但訴諸于畫家對經(jīng)驗的巧妙聯(lián)接,還依賴于他對形式的妥善處理。我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強烈的光影塑造出物像與空間,濃郁的抒情性色調(diào)在場景中彌漫,畫面顯現(xiàn)出強烈的戲劇性氛圍。而筆觸的態(tài)勢也強化了浪漫的基調(diào),并與圖像保持著一種間離關系,這是劉海辰處理畫面的獨到之處。他以自由而松動的筆法來捕捉感覺的真實,以此形成特殊的視覺效果,即圖像的不確定性會隨著觀看距離的縮小而被增強。當觀眾靠近作品,似乎找不出精致的細節(jié),每個局部都看起來很模糊。若退遠幾步,一切又變回準確而具體——這確實符合夢或記憶的特質(zhì),也像是冥想中的未來。 綠色,誕下一個未名的世界。它與世俗隔絕。光線是這里的神跡,照亮了層層幽謐,讓世界的身軀化為寶石。這里空氣潮濕,風中彌漫著激蕩的粒子。似乎在每一次呼吸中,濕氣便會帶著世界的顏色進入身體,即使我們?nèi)粵]有做好準備……氣象,性情奇詭,他涌現(xiàn),并展示著力量。他是遠古的棄子,這里的巡夜精靈, 將我們阻隔于此……我們試圖努力看清河中的景象。在那只木船上,幾個人影微動,面容并不清晰,身體也不帶著光彩。他們靠著船舷俯視水體,凝視著自己的綠色倒影,似乎正在猶疑于某種決定。也許和我們一樣,那些人也無法弄清,這綠色,是重生,是治愈,是誘惑,還是貪婪……想象的激流將觀者的意識沖入了《重生之河》(2021),在這片綠色水域中,我們似乎感受到了某些不明的寓意。 劉海辰的畫作能夠充分激發(fā)觀者的通感與移情。這正反駁了格林伯格在《前衛(wèi)與庸俗》中的觀點。即,形式主義藝術促使觀者對其造型價值進行“反思”。只有在此之后,可辨認性、神奇性、移情性等才得以進入。而錯覺主義藝術,比如列賓的畫作,其“反思”效果內(nèi)在于畫面,早已為觀眾無需反思的享受做好了準備。這是格林伯格對前衛(wèi)或庸俗的一種判斷理由。但在此刻,藝術史的發(fā)展已經(jīng)使高藝術與低藝術成為了不斷互換的概念,而錯覺藝術無法調(diào)動觀者反思的說法也足以被推翻,其實這種觀點本身沒有真正成立過。錯覺性,是劉海辰繪畫的明顯特點。他的畫作具有現(xiàn)實主義繪畫的基因,這來源于其教育背景。他在中央美院系統(tǒng)地學習了寫實繪畫的技巧,多年的訓練使他具有了重現(xiàn)客觀事物的精湛能力。但是,劉海辰的近作并不客觀,它不是現(xiàn)實主義,也與超現(xiàn)實藝術相去甚遠。后者從上世紀60年代起在公共視覺領域持續(xù)泛濫,逐漸變成了一種虛薄的形式。 劉海辰的畫作雖然來自于現(xiàn)實的提示,但它所表現(xiàn)的是一種內(nèi)在現(xiàn)實(Inner reality),是心理對外在現(xiàn)實的異化與衍生。他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充分挖掘了視覺記憶本身的可感性,并以具象繪畫來轉(zhuǎn)譯內(nèi)在現(xiàn)實。可以說,他的創(chuàng)作動因與生成邏輯,具有一定的異質(zhì)價值。與此同時,我們能夠在劉海辰的畫中發(fā)現(xiàn)一種似曾相識又截然不同的“手感”,它像一種提示,引導我們將目光投向中國當代繪畫的30年,中央美院走出了一代代的“年輕”畫家:劉小東、劉煒、李松松、韋嘉、仇曉飛、宋琨、閆冰……他們都從共有的美學體系中出離,不斷地進行自我更新,發(fā)展出各自的面貌,而精湛的技藝成為了觀念轉(zhuǎn)化與形式演進的有力支持。如果將這些央美出身的畫家個案視為一條當代繪畫的觀察路徑,更年輕的劉海辰或許能為我們帶來新的關注點,他筆下宏偉而奇幻的景觀或?qū)⒊蔀檫@條路徑上的新風景。除此之外,劉海辰在中國山水畫理中汲取營養(yǎng)。他曾表示,李成與徐渭是其最敬佩的畫家,而士夫畫理念對他的審美觀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這種影響可能是潛在的,我們似乎很難從他的畫面里找到令人信服的實證,但是,其畫作中常有的激蕩之氣,令人想起了那幾位貫通中西的圣手——在上世紀中葉的巴黎,在抒情抽象主義的旗幟下叱詫風云的中國畫家。 畫家不論出身,但有成就的繪畫,總是和它的出身有關。劉海辰的繪畫,正在其生命經(jīng)驗的滋養(yǎng)下持續(xù)生長。六年前,為了擔任四川美院的教學工作,他從北京移居到重慶,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對于這個北方人來說,西南的風光讓他著迷,重慶自由、野性與奇幻的魅力正在潛移默化地對其創(chuàng)作產(chǎn)生影響——由此看來,劉海辰的繪畫之路必然還有無盡風云。 2021.7.7 北京 關于藝術家 劉海辰(b.1988),出生于中國河北,現(xiàn)工作生活于重慶和北京,2015年畢業(yè)于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獲碩士學位,同年任教于四川美院。他的繪畫以北方經(jīng)驗為源點,以錯覺主義的繪畫技巧來轉(zhuǎn)譯個體的心理現(xiàn)實,通過描繪人與自然力量的交織,喻示時代的變遷,命運的無常,以及英雄主義的浪漫悲情。他的近期個展包括:此時漫長(星空間 北京 2018),北京、復隱之地(之空間 重慶 2018)、燃點(朱雀畫廊 悉尼 2017)。其作品曾被悉尼白兔美術館、泰康藝術基金會、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四川美術學院美術館、今日美術館、原·美術館等機構收藏。 關于策展人 王將,一位活躍的當代藝術策劃人、創(chuàng)作者與寫作者,畢業(yè)于中央美術學院。從2016年至今,他已策劃60余場機構展覽與獨立項目,梳理了眾多不同代際和類型的藝術實踐,其跨度從無名畫會中的個案到新世代的潮流。他的近期研究興趣集中在藝術社會學與神話學。在常規(guī)策劃工作之外,他是一位拓展策展語法邊界的冒險者,并建立出一種新范型。 劉海辰 Liu Haichen 盜火 Searching for the Blaze 2019 布面丙烯油彩 Oil and acrylic on canvas 173 × 235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河谷奇觀 The River Valley Spectacle 2021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36 × 48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來自霞光 From the Twilight Glow 2021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36 × 102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來自遙遠 From Afar 2020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48 × 36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永不退色的火光 Fadeless Flare 2021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36 × 102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原始政治 Primitive Politics 2021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36 × 51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原始主義的野心 Ambition of Pimitivism 2019 布面油畫 Oil on canvas 200 × 235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重生之河 River of Rebirth 2021 布面油畫 Oil on canvas 210 × 600 cm 劉海辰 Liu Haichen 追捕 Chasing 2019 紙本油畫棒 Oil pastel on paper 36 × 48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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