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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葆元:還原到心靈的原始深處
- 時間:2013/3/7 13:56:41 文章來源:袁龍?!?/dt>
2008年夏葆元與袁龍海
夏葆元——這位三十多年前,成名滬上的油畫界代表人物,在他已經(jīng)走過的藝術生涯中,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既嚴肅又荒唐的奇妙造就和感人經(jīng)歷,于是通過訪談的方式引出話題,來走進夏葆元的藝術世界,聆聽如今的一位海歸精英的鄉(xiāng)音,感受他的鄉(xiāng)愁,同時品味他的人文理想與典雅的藝術風格形成的過程……
袁:你的名字是與陳逸飛、魏景山等人物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黃河頌》、《黃河憤》、《占領總統(tǒng)府》等是解放后上海油畫史上規(guī)模最大、最早的作品,你創(chuàng)作的《黃河憤》,當時在民間和官方都廣為流傳,今天看來,其運筆之灑脫與畫面營造的氣氛仍有一種震撼力,當時你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完成的?
夏:《黃河憤》或稱《黃河怨》,自有一份難言之怨,屈辱與不公并存。創(chuàng)作于1970年至1972年間,共畫了兩稿。我從非美術單位時斷時續(xù)借出來,畫得很幸苦,并非隔開三十年多年時空所想的那種帶引號的“輝煌”。
創(chuàng)作在解放日報“革委會”指導下完成,兩次赴黃河地區(qū)體驗生活,都有工宣隊押送、帶領,此外還有同行的干預。在山東抗日根據(jù)地時,看到一個健康的小伙子,我們要畫他的肖像(與陳逸飛),同行的一位資深同行便暗地查訪他的家世,結果很不幸,他是富農(nóng)的兒子,便告發(fā)了工宣隊,我們受到了批判。盡管如此還不保險,完成之后,在美術館展出的名義是:聽取革命群眾意見,迎來的當然是批判。還組織了專場,預先定的調(diào)子是:“宣揚蘇修的戰(zhàn)爭恐怖論”(肖洛霍夫兩部小說造成的論點)。畫家處于二難的境地;沒有滾滾濃煙罷,不夠強烈;反之則是“戰(zhàn)爭恐怖論”。抒發(fā)革命樂觀主義八吧,則如陳逸飛一樣被冠上“小資情調(diào)”——一排大雁飛過。某位已故美術界領導給《黃河憤》下的判決是:披麻戴孝,慘淡經(jīng)營的革命戰(zhàn)爭。只是由于我畫了以濃煙為背景的一群被閃電照亮的人物而已。
袁:二年前,“海歸”畫家舉辦過聯(lián)展,其中有一幅你的作品上,畫徐悲鴻在創(chuàng)作,背景里有徐悲鴻畫給蔣碧薇吹簫的那幅畫,你是向往還是同情徐悲鴻,有人說你很難再畫出《黃河憤》那樣的巨作了?
夏:那幅徐悲鴻的油畫,是拍賣行的老板授命畫的,果然給拍出去了,很巧合你提到的兩幅油畫,前后相隔三十年,前者受官方委托,在工宣隊及革命人士的層層監(jiān)督“照顧”下創(chuàng)作的,后一幅是在市場的需求下命筆;這很有諷刺意味與宿命感。其間時代語境相距何止千里?,F(xiàn)今,假定不用新的詮釋、新的方法、特殊的語匯去畫一幅類似《黃河憤》的創(chuàng)作,這將非常不合時宜。
袁:你現(xiàn)在創(chuàng)作時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tài)去構思的,靈感或者激情來的時候多不多?
夏:按照我的年齡,追隨時尚有點不識時務,確如俞曉夫所言是一種“瞎起勁”,靈感這玩意兒多半是把玩藝術者故弄玄虛的說法,魯迅先生把靈感硬譯成“煙土屁里鈍”(Inspiration)實際并不玄妙;政治壓力、經(jīng)濟利益均能催生相應的靈感,托爾斯泰說;“靈感就是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你所能做到的事”。如此簡單明了!靈感來之各種打壓,靈感不請自來的好時光在我的記憶中實少有之。
袁:陳丹青說:夏葆元、陳逸飛當年的名聲很奇怪,既是官方一流“正角”,又是極“左”年代的“落選英雄”,請解釋一下這句話。
夏:陳丹青說的這句提綱擎領的話,確實道明了當年的實情。特別對于我,就已上述黃河創(chuàng)作來說事兒;這一組創(chuàng)作經(jīng)展出后即刻成為“箭靶”,我這個靶子可謂遍體麟傷。1972年后十余年,我?guī)缀醣粍儕Z了創(chuàng)作權,由于我供職手工業(yè)局,與美術創(chuàng)作不相關,好不容易利用業(yè)余時間弄成一幅作品,一經(jīng)送去“上海美術創(chuàng)作辦公室”,即被組織好的“三結合”審查小組當場“槍斃”。如此歷時十年,我無法以革命化的作品去證明自己是革命的。記得陳逸飛在他的“紅旗”受到批判后,立馬畫了一幅健康的革命畫“南來北往”,以此“贖罪”,去平息那個“事件”。我卻不能,我的落選是事實,稱“英雄”卻不敗,因為我從不抗爭。
袁:陳逸飛和陳丹青都曾經(jīng)說過,他們學生時代,碳精條素描寫生,當時學的是夏葆元,嚴培明開始學畫時甚至沒有勇氣向你討教,你很“?!?,你的素描吸收了哪些大師的風格?
夏:除了老師教的,我私下學了點德國的門采爾,俄羅斯學派的列賓,其單色隨筆很有感覺,還有一位活躍于抗戰(zhàn)時期重慶的蔣兆和先生讓我十分折服,蔣先生把西洋素描的精華翻譯成中文并用于宣紙,他的生平我至今不詳,也不知道他是怎樣掌握了這手如此精到的技法。探求這些完全是為了體驗生活寫生時的實用,出于同一目的,當年風行一時的尼古拉·菲欣的素描方法,卻不十分鐘我的心意,認為他的技巧感與形式感均壓過了內(nèi)容,樸素與實用形成了當年的素描形態(tài)。
袁:油畫創(chuàng)作除了受到列賓、克拉姆斯科依等蘇聯(lián)一路影響,還受到哪些西方大師的影響?
夏:我以為俄羅斯巡回派諸大師的主題創(chuàng)作,與俄羅斯文學異曲同工,給與我的影響是對于人物個性的刻畫入微,并直接影響我日后的水墨連環(huán)畫的創(chuàng)作,但這似乎并非是繪畫要解決的主要課題。80年代我開始懂事,更關注西方美術的源頭,從文藝復興到西班牙十七世紀以及直接繼承的法蘭西繪畫,更占據(jù)我的心,順便也讀懂了塞尚與畢加索。近二十年,我將列賓與俄羅斯繪畫置于腦后。2006年我去莫斯科與圣彼得堡,得以重見并回望這些俄國大師,深感咱們嫌這嫌那的折騰了半天,到頭來還是自嘆勿如。
袁:你現(xiàn)在與嚴培明有聯(lián)系嗎?
夏:我于2006年與嚴培明相識,得知他20歲前往法國第戒學畫,我羨慕他過早認清了藝術的要害問題。在那個年齡段,我們則按革命樣板戲的“三突出”法則去塑造人物,畫領袖像時,唯恐色彩不夠鮮亮,筆觸不夠光潤。而嚴培明早就明白單單運用繪畫的一二種元素,就能夠經(jīng)濟地達到轟動效應,眾所周知,在他的繪畫語匯里,力度比色彩重要,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受到印象派色彩原理的“毒害”,光是黑白二色的厚涂便足矣!
袁:有人說:夏葆元年輕時是聞名海上的一個氣宇軒昂的才子,現(xiàn)在像一個堂皇嚴正、優(yōu)雅機警的學者。我看你的氣質(zhì)更像一個詩人,外表穩(wěn)健內(nèi)心激越,你同意嗎?
夏:一位哲人講過:“人得為他四十歲后的樣子負責?!?0歲以后,我自認為凡事有可為之與不可為之的分界線,上50歲那年,我自勉決不奉承拍馬。我以這些準則為自己化了一個“老妝”。
袁: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原作是在80年代初期第一屆“海平線”畫展上,記得畫面是一個新疆老人在灶頭做飯,光感很強,而白色的運用已“爐火純青”,營造出一種氣氛。除了這系列還搞過什么。
夏:是有那么一幅油畫,名叫《冰大板的廚師——橢圓形坊景》,是83年從新疆回來后畫的,我借用這個凍僵了的色調(diào),意圖抽離熱情,抽離人物的具體屬性;還有許多盤子,人與盤子的筆墨并重,人化為物。我試圖用這樣的法子達到某種抽象的意境,后來也畫過不少廚房系列,當年自認為已經(jīng)在做實驗探索,然而對于徹底實驗叛逆的新一代,這根本不算什么。
袁:在美國的16年,你主要從事什么工作,16年給你的最大感受是什么?
夏:美國這16年,我主要是重拾舊業(yè),就是作設計。因為我學生時期的一半年華,學的是廣告包裝設計,國內(nèi)有15年作設計,7年與畫有關。設計在美國是固定職業(yè),得以開銷每月固定的賬單,這樣做保守而安心,使你的家人不必為你的“藝術事業(yè)”而受牽連。除此我很少畫畫;到博物館,是去驗證我早年獨自悟出的一套方法是否真有那么一回事;后來竟證明真是那么一回事。在得到這份安慰之時,我卻暫時告別了繪畫。
袁:藝術天賦嚴格說來是培養(yǎng)不出來的,興趣和天賦恐怕是決定一個人走上藝術之路的決定性因素。你現(xiàn)在受聘為“復旦視覺藝術學院”教授,也是學子的期待,近幾年藝術類報考盛況空前,但很多連工作也找不到,請談一談這一現(xiàn)象,對學子有什么忠告?
夏:藝術類報考盛況空前,我不相信藝術天賦在咱們東方大國忽然膨脹,上蒼將大量的藝術種子撒在我們這片土地上,肯定有其理由。藝術近年被認為是巧取名利的快速手段,拍賣市場的哄抬,莫名其妙的東西借以藝術的名義動輒便成天價等等,均誤導了社會。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也有類似情況發(fā)生,當年為了躲避插隊,或使單調(diào)繁重的農(nóng)村勞動變得有聲有色,畫畫的,拉琴的忽然增多。從底層抽調(diào)創(chuàng)作,去政宣組上班,或是當一名文藝兵是當年的上乘選擇。 中國的文藝事業(yè)有福了!通過上億人口的大面積海選,未來的文化前景著實可觀! 我的忠告是:不要相信誤導,還得踏踏實實,三思而行地進入這個殿堂,對于年輕人,我愿引用一位哲人之言:“切莫用力氣替代才氣”,如此玩到四、五十歲就玩完了。
袁:有一句話:現(xiàn)在我國的現(xiàn)狀是美盲要比文盲多,美術批評應有的公正性、權威性、學術性,在利益的驅使下正走向荒蕪,誰有話語權,誰會操作,好像就能成就大師、大家。你這方面好像沒有“與時俱進”,是否缺乏勇氣?
夏:美盲理應比文盲多,美術批評以公正性為首的諸多特性,敵不過人性的弱點,從來具有可操縱性,在本國操作是露骨了點。長久以來,我一直相信在美國也許做得更為神圣,更為純潔,直到我聽某人親眼見到某位操作過度的中國畫家將1000美金拍在桌子上,以酬勞紐約某報刊的記者為止。我的“不與時俱進”,大約過分拘泥于古人的教誨“君子有可為不可為”的信條,我的裹足不前和遇難卻步,被認為“缺乏勇氣”。 莎士比亞說:“榮譽使人羞愧,因為我暗地里求著它”。榮譽之美酒可以待價而沽,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袁:你認為一個人的成功與什么有重要關系?你相信命運嗎?
夏:成功要看什么樣的成功,一般而言當取決于機會、命運等冥冥之中的玄機,而命運又被性格所制約。近年的老生常談:“性格決定命運”。自以為受到命運眷顧的成功人士喜歡這句話,成功人士多了,這句話便流傳開了,無論如何人的學養(yǎng)、才能,決不起領御作用。
袁:在你的生活中,哪個女人對你特別重要?家庭對你來講意味著什么?
夏:母親給予你生命,并陰差陽錯地把視覺或聽覺的內(nèi)涵與特殊感悟力的染色體注入其中,可以肯定的是:藝術家的靈感催化,在某一階段,是來自熱戀中的另一半。浪漫主義在幼稚階段有一句說法:“藝術家實在是不該結婚的?!弊髑液nD,家有出名的悍婦,英語中妻子的別名是Headache——“頭痛”。不能肯定海頓的悍婦是激活了他的靈感,還是抑制了他的靈感。不過他的不計其數(shù)的杰作,均來自戀愛時期,來自后來變成“悍婦”的那個女人。
袁:作為上海這個發(fā)展著的大都市與個體來講,你是海歸精英中典型的一個標志,一個有提示性、典型性、影響力的人物,你同意嗎?
夏:與其這樣說,倒不如換一個名稱,中國歷來有“宿儒”之稱。放眼周遭,全是鮮活生猛的“當代英雄”,和從來不弄濕褲腳管的弄潮兒,還是“宿儒”比較合適。
袁:你目前正在創(chuàng)作什么作品,你對目前的作品滿意嗎?表達了自己想要表達和宣泄的東西了嗎?
夏:目前的作品一如既往,全是生存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我不能免俗。凡是堆在畫室里的,被認為“滯銷產(chǎn)品”或市場上“斗敗了的蟋蟀”,其中竟不乏滿意的作品,幸好它們還堆在那兒,不然就堆在多金的買主的倉庫里,永遠連包裝也不拆地等待“升值”,除了存放在這“二庫”里,繪畫作品真正上墻展示的微乎其微,搞繪畫就是如此“悲壯”。
袁:近幾年,國內(nèi)的當代藝術很熱,從波普、玩世到艷俗。這些對中國文化的發(fā)展會帶來什么?當代藝術往往號稱以觀念的作品來干預社會,你如何看?
夏:我們早年被教誨“藝術為政治服務”,大半生受制于這一信條并以行動說明它的正確,文學藝術各司其職,視覺藝術的繪畫必須擺脫政治性、文學性,與一切觀念哲理的纏絆。我對這種說法頗以為然,并自以為在藝術觀上有所長進,決心去遵循。
眼下形形色色的政治(波普),各種連哲學辭典也查不到的雜牌觀念,竟然重壓在藝術的載體上,好一個與時俱進的時尚前衛(wèi)后現(xiàn)代!幸好,它們統(tǒng)稱為大美術,多半已經(jīng)剝離架上繪畫這個形式,否則我將對它們的空前成功產(chǎn)生嫉妒。 袁:你是比較熱愛生活中的藝術還是包含著藝術的生活? 夏:生活中的藝術是否顯得濫情?包含著藝術的生活是否有些刻意與矯情?如同抱著掃帚跳舞。 我比較欣賞藝術與生活有點“間離效果”,如同德國戲劇大師布蘭希特在排練中提倡的那種境界。
袁:俗話說十年磨一劍,能預測一下十年以后,你又會是什么樣子?
夏:我不習慣計劃和預想未來,對于倒數(shù)計時的人們來說,未來就是進入時間隧道。嚴培明先生對藝術有周密的規(guī)劃,并大多數(shù)能超預期地達成目標。我不能,所以我很佩服。
筆者手記
回歸·凝聚·出發(fā)
一個偶然機會,和二十年前心儀的上海油畫界代表人物——夏葆元接觸,然后如約造訪他的工作室。一組剛完成的油畫新作《早起的女裁縫》懸掛著,石庫門與女裁縫的元素,用紅色的調(diào)子營造出一種濃濃的懷舊氣氛,就像王家偉拍攝的三十年代老上海電影劇照,據(jù)悉,這是參加上海大劇院畫廊承辦的《華夏情》主題展作品。另一處,中國服裝百年系列作品正在構思草圖中。 那天,詢問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藝術趣事,他娓娓道來之間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沉靜、含蓄、謙和,這些詞用在夏葆元身上似乎是合適的,不僅是因為他是我敬重的藝術家。他樂于助人,親眼所見他推薦偶爾回國的水彩畫家郭潤林參加《華夏情》畫展,這似乎是一件饒有趣味的插曲,但在夏葆元身上卻是極為平常。聊天的間隙,仍然在不緊不慢地畫著背景,與播放的背景音樂很融洽。表面上看來,他似乎甘于平凡,然而對于畫的題材的選擇,卻始終流露出對某些事物的獨特看法。正在創(chuàng)作的《休閑者》,描繪的是農(nóng)民工兄弟的人情生態(tài),反映出他對身邊城市新現(xiàn)象的思考。 夏葆元的成名不僅因為《黃河憤》,他對于上海美術界的貢獻,在陳丹青的《多余的素材》中多有表述:還在1968年,葆元、景山、逸飛、禮癢……它們的創(chuàng)作在上海曾幾次遭批判。葆元的素描介于德加、門采爾、柯勒惠支、謝羅夫和左恩之間……葆元的名聲很大,即便今日,上海話拍得圈子里沒有誰不知道這素描的源頭始自夏葆元。他的素描全都散發(fā)著“憂郁”的特點,……這些珍貴的寫生作品留下了20世紀70年代上海人內(nèi)在的風格特質(zhì),即便是彝民或者陜西老漢,也染上了葆元的目光:上海的以及由于上海而竟仿佛是“西洋的”目光……
回眸三十年前,迷惘、寂寥、成名、無奈。當一切贅言消逝而去,夏葆元1988年飛到大洋彼岸。生活壓力,使夏葆元有近十年時間無緣作畫,無緣美術界名利場20余年,對他來講有著太多的感嘆。命運的輾轉磨礪,又讓他還原到心靈的原始深處,回歸到一種藝術家的生命方式中來。
從《早起的女裁縫》《土地與文化》《預言者》作品的表現(xiàn)方法上看,今天的夏葆元稱不上時尚的當代藝術家,他的作品仍保持濃郁的學院風格,他不屬于這個炒作的時代,雖然在三十年前,在特定的時代,他的作品是先鋒的、標桿式的。海外的練就的眼光,與自己的氣質(zhì)所長,理想所在,轉變?yōu)槲幕系淖杂X,使他不會隨波逐流,更清醒地認識自己:從華夏土壤的深處去表現(xiàn)民族性的話題。事實上,他的技法正在遞進,視覺上變得更加大氣,卻無所謂“創(chuàng)新”。他不去“搞當代后現(xiàn)代,唱‘花旦’”(夏葆元自語),仍腳踏實地唱著“老生”。一不小心,又將被推到風口浪尖,他從未想過給自己添加什么負擔。 他的油畫作品明豁簡潔,崇尚人文的理想與典雅的藝術風格,似乎比他的恩師俞云階更理想化一些,比列賓更輕松一些,比畢加索更現(xiàn)實一些。
夏葆元簡歷 1944年生,上海市人。1965年畢業(yè)于上海美專本科油畫系,后在上海工藝美術研究所任藝術指導十五年之久。1981年始在上海交通大學美術研究室任西畫部主任,1985年始在上海油畫雕塑院任油畫創(chuàng)作組負責人,1988年移居美國。長期從事西洋畫、中國水墨畫的創(chuàng)作研究,作品曾展出于國內(nèi)及日本、美國、意大利等國家,并獲多種創(chuàng)作及出版獎項。為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2005年受聘為復旦視覺藝術學院教授。
夏葆元素描(陳丹青繪)、《早期的女裁縫》、2008.7夏葆元與作者、學生時期的夏葆元與陳逸飛、油畫《黃河憤》
袁龍海2008.8
學生時期的夏葆元與陳逸飛
夏葆元作品 黃河
陳丹青繪夏葆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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