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9日《文匯報》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人類對于歷史和藝術的認識一次次逐漸聚焦,共識才得以形成
隨著文博探索節(jié)目《國家寶藏》第二季的熱播,博物館里那些凝結著人類文明結晶的“鎮(zhèn)館之寶”們,成為觀眾熱議的話題——圍繞各家博物館該帶哪件重量級藏品上節(jié)目,網友們爭得面紅耳赤。
究竟什么樣的藏品,才不負“鎮(zhèn)館之寶”的名號?各大博物館中牽引了人們最多目光的“鎮(zhèn)館之寶”,又是怎樣誕生的呢?本期“藝術”,聚焦博物館里的“鎮(zhèn)館之寶”。
——《文匯報》編者
全世界的很多博物館中,都有一兩件被稱為“鎮(zhèn)館之寶”的藏品。它們往往受到社會的特別關注和尊重,為人們津津樂道,是公眾進入博物館中不得不看的展品,對于初到博物館的公眾來說更如此。人們也樂于談論它們。博物館往往以“鎮(zhèn)館之寶”的特殊性而驕傲。
對于這些屬于“鎮(zhèn)館之寶”的藏品是如何成為“鎮(zhèn)館之寶”的,一般觀眾在進入博物館之后也表現(xiàn)出了對這一問題的特別的興趣,因為基本上看不到一個“為什么”的解釋。對此,相信對此每人都可能有不同的解答和回應,實際上最重要的則是公眾對于它的認可和認同。而能夠獲得公眾的認可和認同,一定有其合乎其規(guī)律的道理。
▲ 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是意大利烏菲齊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這幅畫表現(xiàn)的是希臘神話中代表愛與美的女神維納斯從大海中誕生的場景。畫中女神肌膚潔白,金發(fā)飄逸,被認為是完美的化身,但臉上又掛有淡淡的憂愁,給人一種神秘感。
認可和認同,
層層篩選出“鎮(zhèn)館之寶”
法國盧浮宮中達芬奇的《蒙娜麗莎》,荷蘭國家博物館中倫勃朗的《夜巡》,荷蘭海牙皇家美術館中維米爾的《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德國柏林新博物館中的《埃及王后納芙蒂蒂的頭像》;美國芝加哥菲爾德博物館中的世界上最大的霸王龍骨骼,菲律賓自然歷史博物館中吉尼斯世界紀錄中的最大的鱷魚標本;而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商代的《后母戊方鼎》,湖北省博物館中戰(zhàn)國曾侯乙青銅編鐘,湖南省博物館中漢代馬王堆T形帛畫,如此等等,都是公認的與之相應的所在館中的鎮(zhèn)館之寶。但確實也有像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這樣的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館機構,以及像大英博物館這樣的世界上最早向公眾開放的公共博物館,雖然藏品數(shù)量巨多,有很多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藝術價值,有相當多的也是聞名遐邇,但說不出哪件藏品是代表該館的鎮(zhèn)館之寶。這之中如大英博物館收藏有在中國被稱為“畫圣”的東晉顧愷之的《女史箴圖》,中國人可能會認為這是大英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而它在中國的任何一家博物館中都會成為鎮(zhèn)館之寶,可是,大英博物館的專家以及英國人未必能夠認同。因此,論說“鎮(zhèn)館之寶”在民間一般說說可以,如果搬上臺面來討論可能就比較困難和復雜。
▲ 大英博物館《女史箴圖》
▲青銅器后母戊方鼎,是中國國家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它以重達832.84公斤的重量被認為是中國青銅器之王。
▲ 漢代馬王堆T形帛畫,是湖南省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
毫無疑問,在一座博物館數(shù)以幾十萬、上百萬的藏品中找出一件有代表性的成為“鎮(zhèn)館之寶”,是有相當難度的。難度首先在難于形成共識,其二難在是否能夠鎮(zhèn)得住。而這之中形成共識是最難的,鎮(zhèn)得住與鎮(zhèn)不住只是相對而言。在一個具有歷史跨度而且有著不同品類的藏品中,選出一件作品來代表館藏的重要性,來鎮(zhèn)館,其難點因為不同歷史時期中不同的文化創(chuàng)造是難以替代的,也是難以比較的。每一座博物館都很難用一件作品來涵蓋它的所有,或者以此來代表它最重要的精彩。在一個不斷認識的時間的流逝中,人們逐漸會把視線集中到博物館眾多藏品中的某一件之上,或者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在介紹博物館藏品的時候,限于可能又都集中到一兩件重要的藏品之上,久而久之,約定俗成,就產生了代表性。與之相關的是,博物館的專業(yè)人員或社會各界,常常會深挖其中的歷史或藝術的關聯(lián),并且賦予它很多的故事和內容,而且不厭其煩地去研究,包括去猜測它的所有,甚至不惜夸大它的社會影響以及藝術價值。由此也就形成了不約而同。
▲維米爾的《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是荷蘭海牙皇家美術館的鎮(zhèn)館之寶。
▲◆雕塑《埃及王后納芙蒂蒂的頭像》,是德國柏林新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這件頭像從發(fā)現(xiàn)到流傳都是故事
共識的形成,
不像“之最”那么容易
所謂的“鎮(zhèn)館之寶”,必須具有唯一性,獨特性,稀缺性,重要性,不可替代性,必須在歷史中、在學術上能夠表現(xiàn)其獨特的歷史和藝術價值,有著難以比擬的之最,如最大、最小;最高、最矮;最長、最短;最重、最輕;等等。當然,對于這樣的認同,如果是“之最”比較容易得到認可,可是,基于不同的角度而得到不同看法的歷史或藝術中的許多方面,形成共識就不像“之最”那么容易。在一座博物館中,通常從專家到公眾都會權衡屬于“鎮(zhèn)館之寶”的藏品,對于博物館的重要性和代表性,以及它所相關聯(lián)的歷史時期、材質、品類等等內容。而更多的是博物館之間的橫向比較,如畫與畫比,在不同的博物館中,不同的畫家或同一畫家不同作品中比較其優(yōu)于它館的特殊性。青銅器與青銅器比,或許在各博物館的比較中,它可能是某一方面的“之最”,如“后母戊方鼎”的最重;“曾侯乙青銅編鐘”的最大;或許它沒有某一方面的“之最”,可是,它是館中最具代表性、最精彩的一件,在國內外也有廣泛的影響力,如甘肅省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肅省武威市雷臺漢墓的“東漢銅奔馬”(別稱“馬踏飛燕”“馬超龍雀”等),論大小、重量,不及“后母戊方鼎”;論大小、規(guī)模,不及“曾侯乙青銅編鐘”,但它 在1983年10月被國家旅游局確定為中國旅游標志,1986年又被定為國寶級文物,2002年1月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目錄》。因此,“東漢銅奔馬”作為甘肅省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當無疑義。
▲ 東漢銅奔馬,別稱馬超龍雀、馬踏飛燕、銅奔馬、馬襲烏鴉、鷹掠馬、馬踏飛隼、凌云奔馬等,為東漢青銅器,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肅省武威市雷臺漢墓,現(xiàn)藏于甘肅省博物館。
▲ 曾侯乙編鐘,戰(zhàn)國早期文物,中國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1978年在湖北隨縣(今隨州市)出土。
唯一性是比較容易確認“鎮(zhèn)館之寶”的標準之一,比如在自然歷史博物館中最大的恐龍、最大的鱷魚等等,這都是同類藏品或博物館界難以企及的,而公眾對于之最的興趣往往也是其吸引人的關鍵。一般來說,博物館中的鎮(zhèn)館之寶都具有唯一性的要素,如果世上存在相同的另外一件那無論如何都難以成為鎮(zhèn)館之寶。獨特性是鎮(zhèn)館之寶的基本要求,表現(xiàn)在有著不同于其它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同一類別、同一材質等等在比較中表現(xiàn)出鶴立雞群的品質。稀缺性往往表現(xiàn)在材質方面,其珍稀的程度是其關鍵,因為資源的稀缺而顯現(xiàn)出獨特性和唯一性。重要性或表現(xiàn)在歷史中的不可或缺,見證歷史而具有特殊的意義;或是藝術發(fā)展過程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或是著名藝術家的代表作。重要性往往關聯(lián)著歷史和藝術的學術性。不可替代性是佐證歷史或說明藝術成就重要性的重要佐證,而其它無法替代。當然,這之中的選項可能有一項就可以成為鎮(zhèn)館之寶,也可以有多項。但是,對于像大英博物館這樣具有豐厚收藏的博物館來說,各個時代、各個文化類型、各個藝術品種,都有一流的藏品,即使說不出哪件是鎮(zhèn)館之寶,也不影響大英博物館的專業(yè)地位。而如果在一座有著區(qū)域影響和豐富藏品的博物館將那象形的奇石“東坡肉”作為鎮(zhèn)館之寶,那也是感到慕名奇妙。
顯然,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所反映出的社會對它的認同,有著豐厚的學術含量和重要的藝術價值,有著突出的歷史地位和豐富的藝術內容,所以,對于藝術博物館來說,在燦若繁星的歷代畫家中,即使在某一位畫家的一生的作品中,能夠成為“鎮(zhèn)館之寶”那一定是最為突出的。如達芬奇的《蒙娜麗莎》,雖然達芬奇創(chuàng)作了包括《最后的晚餐》在內的眾多的舉世名作,在藝術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也是不可或缺的篇章。但是,人們對于蒙娜麗莎的微笑還是給予了它特別的認同,這就是它在達芬奇的整個作品體系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重要性,不可或缺,無法替代。盡管它沒有《最后的晚餐》那樣巨大的幅面,也沒有《最后的晚餐》畫面中表現(xiàn)出的嚴密而復雜的內在結構以及經典的題材內容,可是,如果沒有《蒙娜麗莎》,達芬奇會黯然失色,盧浮宮也輝煌不再。
▲ 盧浮宮《蒙娜麗莎》前
▲ 荷蘭國際博物館倫勃朗《夜巡》前
那些鎮(zhèn)得住的故事,
還將隨著研究不斷續(xù)寫
當然,作為“鎮(zhèn)館之寶”的最有代表性的藏品,都有特別的能夠鎮(zhèn)得住的內容以及相關的故事?!睹赡塞惿穬H僅那神秘的微笑,就有無數(shù)的專家研究和闡釋過,還有蒙娜麗莎的身世,包括達芬奇密碼等等,這些內容都是達芬奇的其他作品中所沒有的?!栋<巴鹾蠹{芙蒂蒂的頭像》中的王后納芙蒂蒂(Nefertiti,公元前1370年-1330年)是埃及法老阿肯納頓的王后,她是埃及史上最重要的王后之一,有著令世人贊嘆的美容。她從發(fā)現(xiàn)到流傳都是故事,當1912年德國的埃及考古學家路德維?!げ┕卦诎<暗陌ⅠR納發(fā)現(xiàn)它以后,1913年將塑像運到德國,是故事的開始。1920年7月,資助發(fā)掘的地產商西蒙將其獻給了新建成的普魯士皇家藝術博物館。二戰(zhàn)期間,存放在法蘭克福的帝國銀行的保險柜中,幾經輾轉;直至1945年6月又回到帝國銀行。1956年6月,塑像被重新送到了柏林,2009年10月16日柏林博物館島內新館完成,顛沛流離了多年的納芙蒂蒂塑像終于回到了其在德國最初存放的地方,并成為柏林所有藝術品中的鎮(zhèn)館之寶。
▲ 德國柏林佩加蒙博物館
▲ 梵蒂岡西斯廷教堂(Cappella Sistina)又稱“西斯廷禮拜堂”近鄰圣彼得大教堂,以米開朗基羅所繪《創(chuàng)世紀》穹頂畫,及壁畫《最后的審判》而聞名。也是教皇的選出儀式的舉行處。
在荷蘭國家博物館中鎮(zhèn)館的倫勃朗1642年36歲創(chuàng)作的《夜巡》,是倫勃朗一生所畫500余幅作品中最特別、最重要的一幅。該畫以舞臺劇的方式表現(xiàn)了阿姆斯特丹城射手連隊成員的群像,射手們各自出錢眾籌請倫勃朗創(chuàng)作。可是,完成之后射手們卻不滿意,因為每人在畫面中的大小位置、光線明暗等等都不盡相同,由此他們發(fā)動市民們不擇手段地攻擊倫勃朗,鬧得整個阿姆斯特丹沸沸揚揚,最終酬金也由5250荷蘭盾削減到1600荷蘭盾,最為嚴重的是此后就很少有人來找倫勃朗畫集體肖像,畫商們也疏遠了倫勃朗,使得這位偉大的荷蘭畫家63歲時在貧病中去世。該畫一直被荷蘭王室所收藏,直到19世紀阿姆斯特丹國立博物館成立后而成為該館的藏品。
中國國家博物館中的《后母戊方鼎》以重達832.84公斤的重量而成為中國青銅器之王。它于1939年3月在河南安陽武官村出土,為防止方鼎落入了當時侵華日軍的手中又重新埋入地下,1946年6月,當時的安陽政府一位“陳參議”勸說藏家把方鼎上交政府,重新出土后運到南京,并于1948年首次在南京展出。1949年,方鼎擬運臺灣而先期抵達上海,因為飛機艙門寬度不夠而不能上飛機,又回到南京藏于南京博物院。1959年,從南京調往北京,成為中國歷史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
由此可見,圍繞著“鎮(zhèn)館之寶”,通常都有一些為人津津樂道的故事,從畫家到作品的創(chuàng)作,從發(fā)現(xiàn)、發(fā)掘到流傳,從作品自身到后人的解讀,這些故事往往都會成為鎮(zhèn)館之寶的附加內容而使鎮(zhèn)館之寶饒有興味,表現(xiàn)出了故事性的特質。無疑,每一件屬于“鎮(zhèn)館之寶”的那個寶都有其不同于一般的傳世過程,它們自身也都是學術研究的重要的對象,而在研究過程中的新發(fā)現(xiàn)則又更加豐富了“鎮(zhèn)館之寶”的內容,尤其是在科技不斷發(fā)展的今天,人們利用新科技對于“鎮(zhèn)館之寶”的研究,又增加了過去所沒有的新的話題。如英國科學家借助3D技術,耗費500小時依據德國新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埃及王后納芙蒂蒂的頭像》,為這位著名的古埃及美女塑造了逼真半身像。2018年2月14日晚,美國旅游頻道《未知的探險》還播出了還原納芙蒂蒂面目過程的專題節(jié)目。顯然,這又在新的歷史時期用新的方式宣傳了這一重要的藏品,為鎮(zhèn)館增加了分量。
▲ 菲律賓自然歷史博物館鎮(zhèn)館之寶——洛龍(LOLONG),它是菲律賓可以養(yǎng)殖的最大的咸水鱷魚。人們進館之后往往都是圍著它看看傳說中的如此。這是一件非常逼真的復制品,它的一副十多米長的骨架標本懸掛在二樓接待大廳的天花板上。2011年9月,菲律賓捕獲到一條咸水鱷,被《吉尼斯世界紀錄》列為人類至今活捉到的最大的鱷魚。
▲ 美國芝加哥菲爾德博物館
什么時候去看,它都在那里,
這是一種崇高的禮遇
對于世界各國的博物館來說,所謂的“鎮(zhèn)館之寶”基本上都是釘在墻上或固定在某個位置上不能移動的,也有相應的國家法律規(guī)定它們不能出國、不能出館。如意大利烏菲齊博物館中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俄羅斯圣彼得堡俄羅斯博物館中列賓的《伏爾加河上的纖夫》,都是釘在墻上的,什么時候去看都在那里。
▲ 列賓的《伏爾加河上的纖夫》,是俄羅斯國家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
而在中國,那些“鎮(zhèn)館之寶”都在國家公布的《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目錄》之中,不僅是限制出境,就是離開自己所屬的館都非易事。這是各個國家、各個館給予自己國家、自己館中的珍貴文物和藝術品的一種特別的關照,因此,它們靜靜地陳列在博物館的主要的展廳中,從展出空間的規(guī)劃、展出方式的設計,包括展柜的安排等等,都顯示出了它的特別性,表現(xiàn)出了特別的尊重。正好像盧浮宮中的《蒙娜麗莎》,雖然畫幅不大;也正好像柏林新博物館中的《埃及王后納芙蒂蒂的頭像》,雖然尺寸也不是很大,但是,它們在它們所處的寬闊的展廳中享受到了崇高的禮遇,是博物館中其它所展出的文物和藝術品所沒有的享受。無疑,人們在每一家博物館中所看到的幾件受到特別尊崇的藏品,都表明了博物館對這些藏品的特別的態(tài)度。
“鎮(zhèn)館之寶”的社會影響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是通過方方面面而呈現(xiàn)出來的,后人的每一點努力,相關內容的每一點添加或發(fā)現(xiàn),都是不斷的豐富和發(fā)展。或許這正是“鎮(zhèn)館之寶”的另一方面的素質,而這并不是博物館眾多藏品中每一件藏品都具有的。
博物館中的“鎮(zhèn)館之寶”是這個國家或博物館的驕傲,其歷史和藝術的價值,足以能夠代表社會發(fā)展過程中或在整個藝術發(fā)展過程中的重要性。無疑,鎮(zhèn)館之寶并不是通過網絡海選或其它方式征詢、協(xié)商所產生的,也沒有博物館的公示或有相關文字的明示,它們往往是社會的約定俗成,或者是不約而同。實際上它們是在與博物館發(fā)展歷史相關聯(lián)的過程當中,或者是在人們對于歷史和藝術的認識發(fā)展中逐漸產生的。因此,這種聚焦的歷史過程,是“鎮(zhèn)館之寶”所產生的必不可少的一個過程;而這一過程也應該成為鎮(zhèn)館之寶的另一方面的特別的內容。
2018年12月27日定稿于北京
(附注:2018年12月23日,我在貴陽孔學堂傳統(tǒng)文化課第668期做“博物館的魅力”講座,結束之后,保安先生來問我“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是如何選出來的”,后來微博、微信上有很多人都提出相同的問題。我認為此事雖然普通,但有必要回應社會關切?!狹r.陳)
▲法國巴黎橘園博物館莫奈《睡蓮》前。
▲牛津大學阿什莫林博物館 (Ashmolean Museum)的全稱為”阿什莫林博物館藝術與考古博物館“ The Ashmolean Museum of Art & Archaeology。 該博物館是英國第一個公共博物館,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公共博物館之一,同時是世界上規(guī)模最大,藏品最豐富的一座大學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