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1/5/31 9:39:46 來源:搜狐新聞
伊朗是偉大的歷史文明發(fā)源地之一,但其不朽的藝術成就仍然不為許多人所知。從已知最早的標志著伊朗文明濫觴的文字到1979年革命及其之后的歷史,英國V&A博物館今天起呈現(xiàn)的新展“史詩伊朗”將探索這一古老文明以及它走進21世紀的歷程。
從記載著楔形文字的《居魯士圓柱》和《列王紀》(Shahnameh)手稿,到伊斯法罕(Isfahan)瓷磚畫及伊朗當代藝術作品,展覽從雕塑、陶瓷、地毯到攝影、影像等多角度的當代視角重視這個古老而偉大的文明。
自150多年前建館以來,V&A博物館一直致力于收集伊朗的藝術作品,并擁有世界領先的伊朗中世紀和現(xiàn)代時期藏品。2021年5月29日,展覽“史詩伊朗”將在英國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V&A)開幕。
展覽“史詩伊朗”將展出V&A博物館館藏、國際借展藏品和重要的私人收藏品,包括來自薩里哈尼收藏(The Sarikhani Collection)的珍品,以此探索伊朗橫跨五千年的藝術和文化,匯集來自古代伊斯蘭和當代伊朗的三百余件展品,包括雕塑、陶瓷、地毯、攝影和影像等,探索其橫跨五千年的藝術和文化,亦將觀照今日伊朗文明的不斷變革與自我更新。據(jù)悉,這是英國九十年來首次舉辦全方位講述伊朗從公元前3000年至今的歷史的大型展覽。
在英國,在過去幾個月里沒有什么文化展示,然后現(xiàn)在一下子展現(xiàn)了5000年的文化。這就是此次V&A博物館的豪華大展所提供的,包括對伊朗兩個最著名的景點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和伊斯法罕(Isfahan)的精彩展示。
V&A博物館展覽現(xiàn)場,《向阿修拉·馬自達(Ahura Mazda)致敬》,公元前359-338年,攝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伊朗無疑對擁有千年的悠久歷史而感到自豪。其中,最重要的文獻是波斯詩人菲爾多西(Firdowsi)在公元11世紀初寫的《列王紀(Shahnameh)》。伊朗在七世紀將宗教信仰轉變?yōu)橐了固m教,但菲爾多西的史詩充斥著古老的伊斯蘭撒哈拉帝國的英雄事跡和歷史斗爭。《列王紀》,亦稱《諸王之書》,是由波斯詩人菲爾多西于公元1010年左右完成的長篇史詩,被譽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史詩之一。這本著作有著許多經(jīng)典的手抄本,是用波斯語寫就,而非阿拉伯語。此外,還有一件1500年代大不里士(Tabriz)為薩法維(Safavid)統(tǒng)治者制作的杰作,作品中描繪的是騎兵在一片海藍色背景中相互沖撞。畫家花了不少精力描繪了盛開的小花,之后,戰(zhàn)馬將踐踏它們。此外,還有一件1500年代大不里士(Tabriz)為薩法維(Safavid)統(tǒng)治者制作的杰作,作品中描繪的是騎兵在一片海藍色背景中相互沖撞。畫家花了不少精力描繪了盛開的小花,之后,戰(zhàn)馬將踐踏它們。
塔赫瑪斯普一世的《列王紀》泥金裝飾手抄本單頁,1525-1535年,私人收藏
展覽開篇以“伊朗之地”和“伊朗的誕生”的切入,分別介紹孕育出這一古老文明的地理環(huán)境和這一文明的起源——埃蘭(Elam)文化。對大自然的關注植根于古代。展廳中,一個公元前1200-800年的公牛形狀的陶罐,同一時期的金碗和破裂的瞪羚形象,以及很多有角的野獸填充了早期的社會生活。而在公元前6至5世紀,在統(tǒng)治中東大部分區(qū)域的波斯帝國中,野獸變得更加神話與華麗。一個臂環(huán)上纏著獅身鷹首獸,并以黃金,青金石點綴。此外,還有其他貴重物品。
另一個重要的部分是將波斯帝國的禮儀生活帶入展廳中。在不斷變化的波斯波利斯虛擬圖像中,展示了諸如戰(zhàn)車模型,以及大量的容器,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波斯波利斯并非為了居住,而是為舉行儀式和致敬儀式而建造的。當您在觀看雕塑鑄模的變色,以及最初的涂漆時,它的神秘氣息就會滲入其中。當然,這其中也有精致的藝術品。英國劍橋菲茨威廉博物館借出的波斯波利斯浮雕中,一位朝臣以親密的姿態(tài)撫摸著他朋友的胡須:另一位朝圣者則以類似姿態(tài)拍打其肩膀。
盤子,約484-629年,埃爾米塔日博物館藏
臂環(huán),公元前500-前330年,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藏
展覽的第三板塊和第四板塊分別為“波斯帝國”和“古國余暉”,前者聚焦阿契美尼德王朝,涵蓋自公元前550年,居魯士大帝(Cyrus the Great)成為米底人和波斯人共同的國王,第一次在政治上統(tǒng)一伊朗,后者則回顧了伊朗古代的多次政權更迭,從公元前331年亞歷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征服波斯到塞琉古自立為王,從安息帝國的擴張到薩珊王朝的覆滅。
亞歷山大大帝燒毀了波斯波利斯,并粉碎了波斯帝國。你可以閱讀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斯來了解波斯帝國對外來人的態(tài)度,以及希臘人如何定義自己。在展廳中,你可以從內(nèi)部窺探。統(tǒng)治者居魯士大帝在大英博物館藏的《居魯士圓柱(Cyrus Cylinder)》 上為自己說話。該展品是記載著楔形文字的粘土卷,講述居魯士如何在他的帝國恢復宗教權利。
《居魯士圓柱(Cyrus Cylinder)》,公元前539-前538年,大英博物館藏
展廳現(xiàn)場,《居魯士圓柱》,攝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伊朗藝術的豐富性來自其地理的開放性,吸收了東西方文化,包括受到中國、美索不達米亞、希臘和蒙古的影響。這使波斯伊斯蘭(Persian Islamic)藝術具有一種微妙的力量,進而影響了整個伊斯蘭世界。作家奧爾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我的名字叫紅》的讀者會知道,在伊斯坦布爾最遠的地方,從細密畫家展開,講述了《列王紀》和藝術史往事。
《伊斯干達天宮圖》中的插圖, 1411 年
上圖是帖木兒王朝時期宮廷占星師為伊斯干達蘇丹( Iskandar Sultan)所著《伊斯干達天宮圖》中的一副插畫,創(chuàng)作于1411年,記錄了伊斯干達出生時的星象。
當薩法維德帝國于1500年代將伊朗團結在什葉派伊斯蘭之后,該地區(qū)的藝術變得超速行駛了。V&A博物館將眼花繚亂的城市伊斯法罕(Isfahan)展示在你周圍。這樣做的原因之一是博物館創(chuàng)始人復制了伊斯法罕最漂亮的裝飾墻壁和穹頂。在這里,你可以感受到伊朗的狂想曲。
展廳現(xiàn)場,伊斯法罕的墻面與屋頂,攝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卓越文學”部分關注的是10世紀以來波斯詩歌的繁榮發(fā)展,展品包括裝飾詩句的瓷器、金屬器乃至掛毯。其中,V&A博物館收藏的 "索爾汀地毯"的邊框上便印有著名波斯抒情詩人哈菲茲(Hafiz)的詩句;而一套12世紀的用光澤顏料裝飾的瓶和碗也繪有波斯語的詩句。包含著眾多贊美統(tǒng)治者的文字,波斯詩歌在象征著皇權的藝術中找到了對應的視覺表達。
裝飾詩文的瓷碗和酒瓶,1180-1220年,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藏
《索爾汀地毯(The Salting Carpet》, 1560-1580年,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藏
最后,“現(xiàn)當代伊朗”主要展示1940年代迄今的伊朗藝術家作品,反映出近百年來該國政治、經(jīng)濟、社會、文化等領域的劇烈變革。就像柯勒律治(Coleridge)在“夢中”所做《忽必烈汗》后,展廳將你拉回了現(xiàn)實。一幅19世紀的繪畫展示了一位來自后宮的女性,你會意識到波斯的過去并不都是詩歌與天堂。施林·奈沙(Shirin Neshat)在1998年的影片《狂暴(Turbulent)》中呈現(xiàn)了相同的觀點,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兩位歌手在不同的屏幕上彼此面對, 當一名男子唱著札拉丁·魯米(Jalal al-Din Rumi)的一首中世紀愛情詩時,一個女人獨自在黑暗中,以無言的哀號回應。
伊朗下一個 5000 年待人書寫,而過去的故事未必能提供答案。
展覽“史詩伊朗”將于5月29日展示9月12日。
(本文編譯自《衛(wèi)報》及V&A博物館官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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