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1/14 9:00:56 來源:西泠秋拍
▲2021西泠秋拍
古籍善本·金石碑帖專場
Lot347朱士端舊藏并題跋《水前本瘞鶴銘》
水前拓本
1冊8開另題跋2開 紙本
鑒藏?。航B李珍藏(白) 則沆之?。ㄖ欤∫寥耍ㄖ欤?/p>
參閱:1. (清)朱士端撰,《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卷第十梁焦山瘞鶴銘條下,稿本(《石刻史料新編》第二輯第五冊據(jù)朱士端稿本影?。?。
2. (清)朱士端撰,《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卷二第四、第五葉,民國間西泠印社聚珍版。
開本:31.5×16.2cm
RMB:1,200,000-1,800,000
跋者簡介: 朱士端(1786~1872),原名朱效端,字希呂,號銓甫。游高郵王念孫之門,精于許氏形聲之學。道光辛巳舉人,官廣德州訓導。早歲治《說文》,中年研《詩經(jīng)》、晚年重《三禮》,是清代揚州學派重要成員。著有《強識編》、《說文校定本》、《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吉金樂石山房文集》等。
《瘞鶴銘》為大字之祖,北宋黃庭堅謂“大字無過《瘞鶴銘》”,南宋曹士冕《法帖譜系》稱“焦山《瘞鶴銘》,筆法之妙為諸家冠冕”。瘞鶴銘刻石在鎮(zhèn)江焦山西麓摩崖,不知何時崩落于水。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冬十月,罷官閑居鎮(zhèn)江的原蘇州知府陳鵬年募工打撈,耗時三月,至康熙五十二年(1713)春始打撈完成,將五塊殘石全部打撈,出置于焦山定慧寺大殿左側(cè)焦山觀音庵。瘞鶴銘出水以前即有拓本,好事者趁冬季水落之時,就江面露出之石,拂拭拓之。因而拓得之字,多寡不一。這時的拓本,由于未經(jīng)后人大量椎拓及剜鑿,所以字劃精神完足,加以施拓困難,故拓本流傳極少,人珍重之。絕不能以存字之多寡,來衡量拓本之先后優(yōu)劣,故鑒賞水拓本瘞鶴銘,不在字數(shù)多寡,重在字劃精神。
瘞鶴銘拓本以康熙五十二年(1713)陳鵬年募工打撈上岸為界,分為水前拓本和水后拓本。在瘞鶴銘殘石打撈上岸之前,唯有冬季水枯時才能棰拓,且有的仆石文字朝下,去地僅三尺,需仰臥而拓,墨汁淋漓被面,故水前拓本極不易得,明代和清初一般人所見,大都是翻刻本,可見真水前拓本之罕見。瘞鶴銘出水后拓本才得以廣泛流傳,但由于椎拓過多,石面受損,字劃漸趨細瘦模糊。至乾隆六十年(1795),寺僧借庵遣工剜鑿。從此筆意精神,大受損傷。其后屢經(jīng)剜剔,字劃愈發(fā)失真。
瘞鶴銘原石現(xiàn)狀
乾嘉以來,又有以小撲子沿著字口邊拓出字形,類似于清末鶴舟和尚的鑲拓,雖字字清晰,然筆劃失真,已成墨豬矣。據(jù)漢和堂藏《瘞鶴銘水前本》徐用錫跋云“貪估俗僧復苦字劃剝淺,加以剜鑿,滄州(陳鵬年號滄州)詒余者,便視此(指曹仲經(jīng)贈水前本)不逮遠矣?!毙彀下淇顬橛赫纾?723),距陳鵬年打撈瘞鶴銘殘石僅十年時間,陳鵬年贈徐用錫者尚屬出水后初拓本,已不逮曹仲經(jīng)所贈水前拓本遠矣?!动廁Q銘》世以水前拓本為重,常與宋拓唐碑、明拓漢碑并列,由此可見其珍罕。
此次西泠秋拍有幸征得一件朱士端舊藏《瘞鶴銘》(以下稱西泠本),為新發(fā)現(xiàn)的水前拓本。 此本為清道光時金石家朱士端舊藏,朱士端(1786~1872),原名效端,字希呂,號銓甫。游高郵王念孫之門,精于許氏形聲之學。道光辛巳舉人,官廣德州訓導。早歲治《說文》,中年研《詩經(jīng)》、晚年重《三禮》,是清代揚州學派重要成員。著有《強識編》、《說文校定本》、《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吉金樂石山房文集》等。
題跋:1. 焦山瘞鶴銘,世少完本,乃近在家門求之數(shù)十年而不見。歲庚寅(1830)、辛卯(1831)間,客都中,于廠肆估友處過目不下十余本,非翻刻即鉤摹,殊未稱心。偶遇稽文堂黨友,獲此搨,所存僅卅字,的是原刻,且系舊本。攜歸庽齋,珍逾趙璧。聞此石近為山僧移嵌寺壁,存字更少,風神頓減。如此本難以再得矣。道光十一年(1831)十二月初一日,寶應(yīng)朱效端識于宣武門內(nèi)右翼宗學之官舍。鈐印:朱士端(朱)
題跋:2. 辯閱金石書及坊間偽本,存字多寡不一說,蓋此石舊在焦山之麓,波濤汩沒,故拓本互有參差。此本尚是從山麓下?lián)偟?,若移置后竝無此風趣矣。越二日,效端又記。鈐印:朱士端(朱)
3. 歲壬辰(1832)八月游廠肆,又于澄觀堂竇友處得一拓本,較此計多四十余字,亦是舊搨。此本止存下方一石卅余字耳。因系單張尚未裝潢成冊,附記于此。八月二十三日。
4. 所得二本俱是水搨,故紙墨尚帶暈痕。晨夕展玩,不啻置身楊子舟中,可當臥游。次日又題。
此本有寶應(yīng)朱士端道光十一年、十二年間四次題跋,朱士端跋云“焦山瘞鶴銘世少完本,乃近在家門,求之數(shù)十年而不見……偶遇稽文堂黨友處,獲此搨,所存僅卅字,的是原刻,且系舊本,攜歸寓齋,珍逾趙璧?!庇职显啤稗q閱金石書及坊間偽本,存字多寡不一說,蓋此石舊在焦山之麓,波濤汩沒,故拓本互有參差。此本尚是從山麓下?lián)偟?,若移置后竝無此風趣矣”、“所得二本,俱是水搨,故紙墨尚帶暈痕,晨夕展玩,不啻置身楊子舟中,可當臥游?!?/p>
以下考據(jù)字對比左起:西泠拍賣朱士端本(水前) 故宮藏潘寧本(水前) 國圖藏何紹基本(水前) 漢和堂藏徐用錫本(水前) 沈樹鏞藏出水初拓本
朱士端撰《宜祿堂收藏金石記》稿本卷十一《梁焦山瘞鶴銘》條下著錄此本,“士端案庚寅歲充補右翼宗學教習,于稽文堂董友得一搨本,為金壽門所藏,存字較少,后又于古懽齋得一搨本存字較多”。時間、地點皆同此本合,唯稽文堂店主姓氏,題跋作黨,稿本作董,或因方言口音導致,另朱跋所云為金壽門所藏,不知何故,或因《宜祿堂收藏金石記》為朱氏晚年著作,追記此本,有此掛漏。從《瘞鶴銘》水前拓本的傳統(tǒng)鑒定方法來看,此本“未遂吾翔”之“遂”字“辶”部首點可見,末筆存長捺,“吾”字中橫及“口”部可見,為水前拓本的依據(jù)。
左:《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卷二 右:《宜祿堂收藏金石記》卷第十
另外,從紙墨的觀感來看,前人多用水墨淋漓、水氣天然、尚帶暈痕等詞來形容瘞鶴銘水前拓本的紙墨,如汪鋆題朱景舊藏《瘞鶴銘水前拓本》云“右瘞鶴銘拓手極精,當是張力臣得石時所拓本也。精神團結(jié),水氣天然”。日前拜讀陳郁先生大作《嘉樹堂讀碑記》中《水墨淋漓的瑯琊臺刻石》一文,作者提出“凡見瑯琊臺刻石拓本均有種水墨酣暢淋漓的感覺,蓋皆因此也。這種感覺與瘞鶴銘水前拓本者頗類似。一個在海邊,一個在江中,所處自然環(huán)境有可比性?!边@對我們鑒賞瘞鶴銘不同時期拓本的紙墨很有啟發(fā),瘞鶴銘原石歷經(jīng)石在江中、打撈上岸、嵌置石壁的不同狀態(tài),其不同時期的拓本除了筆畫自然損泐及人為剜剔所產(chǎn)生的變化之外,刻石在不同環(huán)境中的所呈現(xiàn)出來的拓本紙墨感覺的差異,是可以作為鑒定水前拓本的目驗依據(jù)的。
此本存字示意圖
《瘞鶴銘》水前拓本今存于世者僅故宮藏潘寧本、國圖藏何紹基本、上圖藏李國松本、朱景舊藏本、漢和堂藏徐用錫本等寥寥數(shù)本而已,此為民間新發(fā)現(xiàn)的水前本,存全殘字約三十三字,與故宮藏潘寧本存字約略相同。淡墨精拓,水汽淋漓,字口尚帶水暈,誠水前佳本也,識者自當珍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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